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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非瑞克西亚旅法师指南(全六章)


原文发布于 2011/04/06

作者:Magic Creative Team

译者:都是浮云@多明


序章

世界在变化——对我们这些世界旅人而言,这是永恒的真理。没有世界会亘古不变地冻结在某一个状态。但是,从没有世界经历过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其名字都消退无踪;从没有世界经历过如此动荡纪元的改造,以至于其后裔都无法辨认故乡。

更没有世界经历过不止一次的重塑。这个世界,我们曾经叫它“银景(Argentum)”。后来它被称作“秘罗地(Mirrodin)”。但剧变再次光临这个世界,为它带来了第三个名字。

当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降临,旧日的知识便再难经得起推敲。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廊柱已经坍圮,因为过时的假设动摇了其根基。要想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故地重游,修订新篇,而任何旧日的经验之谈皆不可轻信,直到它们被再度证实。

及此,我们奉上《新非瑞克西亚旅法师指南手册》。希望它可以更新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并指导你安全地完成旅居。

非瑞克西亚五宗派

要了解这个非瑞克西亚族的新家园,就一定要从非瑞克西亚宗派(Factions)的内部结构说起。在不断的传播和适应过程中,非族的特性也在不断地变化。长年曝露在秘罗地核心那强大的法术力下,非族经历了快速的生长和进化,但也逐渐分裂为分别代表五色法术力的五个宗派。每一个非瑞克西亚的宗派都拥有各自的信条,生物,以及迥异的统治模式。

只有真正知道并理解了五个宗派的特性差异的人才能安全地探索新非瑞克西亚,因为这里的非族和你之前在其他世界遇到的大不相同。任何无视非族新模式的旅人都会被腐化成它们的一员。

白色宗派:机械正教

白色的宗派是围绕着一个被称作“机械正教(Machine Orthodoxy)”的至高信念建立的。大修道士艾蕾侬(The Grand Canobite Elesh Norn)是正教的最高魔判官(Praetor),号令并指引着这一宗派,并承诺给宗派带来《银之蚀刻(Argent Etching)》中主张的光辉未来。机械正教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旨在将秘罗地变成非瑞克西亚的完美家园,即一种世界性的非瑞化(Phyresis)。他们视秘罗地原住民为不幸的迷失者或冥顽的罪人,正等待着救赎和改造。

对于精神的误解(Misunderstanding of the Spirit)。 非瑞克西亚是一个建立在物性(Physical Qualities)上的文明:肉身(Flesh)和金属(Metal)。虽然非族人确实拥有些类似“灵性(spirituality)”的东西,但大多数似乎都不理解其他知觉生物所拥有的心智,灵魂或者精神。有知觉的非族人可以进行抽象的思考,但大多即模糊又不连贯。然而,尽管非族是物性的,它们仍然有一个万人拥簇且结构严密的宗教系统。这种强烈的反差造就了这个奇特又可笑的宗教——扭曲的,以物质为信仰的“机械正教”。

机械正教的派系(Sects)

在机械正教内存在着很多的派系,这些派系彼此制衡以求实现各自的世界观。这里仅介绍最大的三个派系。

肉身单体派(The Flesh Singularity):主张大统一的派系

肉身单体派的理想是“抛弃自私的自我(the rejection of selfish ego)”和“一切的大统一(the total unification of all things)”。它们扭曲又幼稚地认为,完美统一便是消除个体之间的任何阻隔。而非族那种“直白”的倾向又进一步把这一理念推向了可怖的极端:派系的信徒主张将所有生命的血肉直接接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被它们称作“肉身单体”的,唯一的,巨大的,肉身和金属混合的终焉有机体。只有当所有的生命都结合在一起时——接植了皮肤,钉牢了金属,缝合了毛皮——才能达成真正完美的统一。

独立个体是虚妄的(Unreality of the Individual)。 非瑞克西亚最高法院院长伊莎赛尔(Izathel)认为,所有生命共同构成了一个结构紧密的有机体,而每一个体都在其中执行着不同的使命。之于整体,个体才有价值。所以,独立个体是有害的——它们会威胁到单体和统一的实现。独立个体——特别是那些拼死守护自身独立性的家伙——必须捉拿并迫使它们成为单体的一部分。奇怪的是,这一派系的很多非族对个体行为熟视无睹,这意味着它们对独立外族人(discrete, non-Phyrexian organisms)的行为,甚至是存在都视而不见。受到这一特性的指引,一些秘兰(Mirran)叛军曾成功地通过极度个性化的行为唬骗和愚弄了不少非族人。但现在,这种奇葩的战术已经被秘兰军官们全面禁止,因为其会遭到单体派极度的仇视。

"The last of the Not-Whole shall be discovered, though our eyeholes wince at their hideousness. Their bodies shall be absorbed and their imperfection shall be purged. The Machine Orthodoxy shall engorge the Not-Whole and their deficient isolation shall be obliterated in the Unity. Only then shall the last wounds in the Circle be healed. Only then shall this world compleat itself."
—Izathel, High Chancellor

憎皮症(Dermatophobia)。 单体派的非族似乎极度仇恨,或害怕,皮肤(skin)。对他们而言,皮肤是终极的障蔽,因为皮肤将它们和外界,以及其他个体分割开来。死在单体派手下通常意味着残酷的甚至是仪式性质的剥皮。这些非族在完化(Compleating)受害者时通常不会留下其完整的皮肤;他们会剥掉几乎所有的皮,然后用光滑的白瓷甲(Porcelain-like Armor)或其他一些象征性并不那么强烈的材料代替。

白瓷军团(Porcelain Legion):追求完美形态的派系

这里的非族人,特别是那些属于白瓷军团(Porcelain Legion)的家伙,通常在肉身外覆一层很像白陶瓷的坚硬骨状金属。因为这种物质不可弯曲又坚硬如铁,所以白瓷军团的军队看上去就如同由精致白瓷打造的一般。在这些白瓷护板下是骨骼,金属,骨腔内容物,筋腱,有时候还有像眼睛和耳朵这类的感觉器官。

只有天生的非族人(core-born Phyrexian)才可以自发生长这种白瓷板。而完化的非族人(Compleat Phyrexian,从前的秘兰人),白瓷甲则必须通过在特殊的器皿中培养后接植到身体上。白瓷甲在新死亡的肉身或金属苔垫一类肥沃的组织上生长迅速,从非族战争中遇害者身上收获来的多余血肉通常用于培养这种坚硬的白色金属。

毁灭性的完美化(Destructive Idealization)。 尽管肉身单体派的势力急速膨胀,大多数非族仍然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个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单独地移动和行为。然而,其它派系,比如白瓷军团的教条,仍然在他们身上烙下了印记。白瓷军团的理想是物理形态(Physical Form)的完美化——而非族口中的“完美化”是残暴的。对于白瓷军团而言,一个生命的理想形态(Ideal Form)就是可以完美地服务于非族的统治。如果把非瑞克西亚比作一个有机体,那么每一个零件就都必须设计和制造成可以完全服务于这个有机体生存的形态。然而,绝大多数非族的力量和建造材料来源于其征服的种族和生命,所以在一个新人达到它的完美形态之前,它必须先从旧形态中解脱出来。

转化过程(The Transformation Process)。 就以一个狮族战士为例。和白瓷偶(porcelain doll)一样,这只狮子会被拆得七零八落,肝肠散地,金腱乱扔。它将会被重塑成服务于新使命的样子——肌肉被拉紧,消化系统被重置,被洗脑,后被灌输新的思想和使命。一些被认为无用的部件将被舍弃,而大多数会在其它地方再利用。有时候还会装上一些额外的强化部件,这些部件往往来源于其它的“新人”——额外的胳臂,更多的利齿,当然,还有骨状的坚硬白瓷甲板。然后,这只狮子转化的最后一步,便是将非瑞克西亚烁油(the Phyrexian Oil)引入其身体。神奇的烁油迅速布满全身,不知不觉间完成这个生物向非瑞克西亚族转化的过程,以及它通向完美化的旅途。

"I don't care what horrors you've seen. I don't care how long you've traveled. There is always worse up ahead. That's the rule, I'm afraid. Today's worst is tomorrow's best."
—Faln, Mirran resistance

卡恩门徒会(the Apostles of Karn):掌握造物主命运的派系

另一个机械正教的派系便是卡恩门徒会,他们主张在新非瑞克西亚恢复中心君主制(Centralized Leader)。尽管秘罗地上的非族文明已和约格莫夫(Yawgmoth)领导时的大不相同,但他们仍从骨子里感到他们缺乏一个核心领导者。这个派系认为如今的新非瑞克西亚就如同无头的身体,无君的王国,并承认强大的银魔像卡恩(Silver Golem Karn)应当是他们的最高领导者。尽管现在的卡恩精神混乱且不稳定,无法承担帝业,但卡恩门徒会在为卡恩登基的那天作着万全的准备。

残念的细语(Whispers of a Broken Mind)。 在将自己的火花(Spark)献给多明尼亚(Dominaria)世界的同时,卡恩将自己送到了秘罗地,这片他创造的时空。和珊迦的非瑞克西亚心石(Xantcha’s Phyrexian Personality Matrix)一起被困缚在秘罗地时空,卡恩的精神开始动摇,而他体内的非瑞克西亚侵染开始蔓延侵蚀。在秘罗地的核心深处,银魔像体内的痕量烁油成为了复兴非瑞克西亚文明的种子,并将卡恩牢牢禁锢在了它的手中。如今,卡恩门徒会的家伙们和其它非族一起,“悉心”照料这个心灵受创的魔像,将他囚禁在特制的非瑞克西亚王座中,并将他口中冒出的疯言疯语记录下来奉为圣典。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卡恩便是非族最高的统治者,甚至曾下令摧毁秘兰最后的残余势力;每到这个时候,这些门徒就会狂热地记录并传扬他的话语。而其它时候,清醒的卡恩对抗着非瑞克西亚的侵蚀;这时门徒们就会化身狱卒,一边阻止他逃跑,一边创伤其精神以使其顺从。

宗派联络的大使(Ambassadors to the Phyrexian Factions)。 卡恩门徒会坚信当卡恩君临时,非族必需臣服。所以他们时常嗟悼非族意识形态的分裂(Ideological schisms),并遣使斡旋于宗派之间以求得意见的统一。

"When the final truths are known, a great and terrible peace shall befall this world. The suns above and the spheres below shall form a shining tower, and the Father of Machines shall rule from its pinnacle. Praise the scraping utterances of the Praetor, the oil-basked truth of the Orthodoxy, and the inevitable destiny of the Father."
—Ktat-Raal, Inquisitor Exarch

机械正教中的角色和存在

在非瑞克西亚,角色和外观是密不可分的。如果你变成非瑞克西亚的一部分,那么你将会被赋予某项使命,而你的物理形态也将会被塑造成适合完成这项任务的样子。形态和功能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修道士(Cenobites):机械僧侣(Machine Priests)。 非瑞克西亚充斥着各种阶层的僧侣和主教。修道士则是专门负责审讯非非族生命的僧侣。他们中的一些留在核心,决定囚犯的命运;另一些则被送往前线,用他们锯齿状的利刃在异教徒身上刻下教条。修道士的身体一般多金属而少血肉,白瓷甲上通常蚀刻有宗教性的图案。

缝合僧(Suture Priest):肉身钉合者(Stitchers of the Flesh)。 缝合僧是一群特化了的修道士,他们专习将独立个体连接于整体这项神圣的使命。这件事需要通过仪式性却也颇为恶心的过程来实现,一般要用到长针和黑色金属缝合线。缝合僧一般都隶属于肉身单体派,但偶尔也会被赋予改造非族生物身体结构的使命。

深信者(The Deep Faithful):幕后的仆从(Unseen Servitors)。 尽管大多数非族都是为了面对面地肉搏和审讯而存在,也有少量的家伙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世界的核心。一种被称作“深信者”的非瑞克西亚亚种不知疲倦的维持着机械正教的基础设施运作——将犯人送去完化,将肢体片段从一处交给另一处,以及照顾白瓷培养缸。他们瘦小,形同蜘蛛,可以无视重力地在任何表面爬行,并用他们的螯足和眼窝完成这些卑劣的家政。

破碎天使(粉碎ed Angels):堕落的神使(Phyrexianized Seraphs)。 对于非瑞克西亚而言,天使是机器的完美零件;但是对于大多数秘兰,没有什么比非族天使更渎神的东西了。空虚而无生气,这种被称作“虚无炽天使(Null Seraphs)”的破碎木偶没有心灵。知觉和热诚皆以散尽,他们不过是只会听人摆布的有翼奴隶。一些秘兰认为杀死虚无炽天使是特别圣洁的事情,因为可以让天使不再做那些他们的灵魂永远无法原谅的罪行。

白瓷偶(Porcelain Dolls):卑贱的新人(Low-Ranking Newcomers)。 白瓷军团在不断地招募士兵。他们尤其喜欢那些来自锐草原(Razor Fields)战场的囚犯,比如狮族(Leonin),象族(Loxodon),还有欧瑞克人(Auriok Humans)。那些被称作“破碎玩偶(粉碎ed Dolls)”的重造秘兰,被残暴的肢解后再度组装,化身为他们从前痛恨军团的忠诚仆人和骁勇战士。白瓷军团通常将这些新人的大部分肢体用白瓷甲覆盖,只留下相对完整的脸部,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从前的战友可以在战场上认出昔日的同僚。这些“玩偶”很少有机会获得政治地位,但是他们的肉身却可以广泛地回收利用;一些甚至被用于制造大修道士艾蕾侬的身体。

"Birth is inadequate. Maturity is inadequate. Even this world's false metallic life is inadequate. Perfection is only achieved through the lessons of metal. The merely born cannot reach this state, and in their misery they cry for our improvements."
—Xaldror, Tender of Vats

书卷仆役(Tome Lackeys):不可靠的圣职奴才(Undependable Cleric Minions)。 身材矮小的书卷仆役的任务是作非瑞克西亚古卷或圣职文书的移动支架。他们总是把自己的工作搞砸,容易分心又多动,总想到处乱转。他们经常在僧侣阅读他们举着的书卷时胡乱吱叫,弄得读者晕头转向,困惑不已。

大修道士艾蕾侬。 机械正教这一宗派是由名叫“大修道士艾蕾侬”的魔判官领导的。她象征着统一,并且很喜欢大修道士这一名号,主司非瑞克西亚的战场后勤和战争融资(War Effort)工作。艾蕾侬并不属于任何正教的派系,但对每一个派系而言,她都是先知和可敬的人。狡黠而睿智,艾蕾侬总是保持着一种非瑞克西亚式的优雅和体面(Phyrexian Grace and Respectability),而暗地里她却故意曲解非瑞克西亚的教条和银之蚀刻以迎合自己的野心。

别馆(Annexes):正教的根据地(Footholds of the Orthodoxy)

非瑞克西亚的正教传播时,不仅将生命转化成它们的样子,连建筑也是如此。非瑞克西亚人还将秘兰的住所和哨站也转化为别馆,一种用于非族宗教的建筑,变成非族文明的一部分。别馆由院长(Chancellor)领导,这些人通常是具有知觉且类人的正教高阶僧侣。大部分的这些别馆都遵循放射状的建筑模式,通常在中心放置一个代表院长地位的讲台或一尊卡恩的塑像。一些别馆甚至深入核心,而这些雕琢丑陋的大教堂则是为了服务那些深信者。

银之蚀刻(The Argent Etchings):非族圣典(Phyrexian Scripture)

非瑞克西亚并没有入侵秘罗地;秘罗地上的非族文明是从那个具有非瑞克西亚心脏的银魔像体内开始的。尽管秘罗地上的非族可能恢复了一些它们在其他世界中形象的朦胧回忆,但它们仍然需要生长和适应自己的结构(Structures)和风俗(Institutions)。其中一个便是银之蚀刻,记载宗教律法和经文的典籍。据说这圣典是雕刻在一个巨大的畸形的心脏状(bizarre cardiac organ)的白银的雕塑上的,这形状据说是基于卡恩的非瑞克西亚心脏或大修道士艾蕾侬身体的一部分。这个雕塑上的教条和律法由宗教领袖和魔判官释义,以达到服务自己野心的目的。

一些银之蚀刻的教条

“皮肤为皈依者之牢狱,皮肤为悖道者之本营。”
——银之蚀刻

机械正教,特别是肉身单体派,视皮肤为把个体分隔开来的屏障的象征。皮肤是把生命割裂开来的罪魁,更是阻止大统一的障碍。所以皮肤即是非族新人必须冲破的牢狱,也是恶人防止自身被毁灭的最后防线。

“成为便是隶属。”
——银之蚀刻

转化和成为一员对于非瑞克西亚,特别是对白瓷军团来说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在一个秘兰新人接受入伍的欢迎词之前,其旧身必须被消除、遗忘和毁灭。就算是非族人有时也会经历彻底的身体重塑,它们把这一过程当作一种超然的经历(Transcendental Experience),可以让它们更加接近组织。

“坑洞会阻碍球体的形成。”
——银之蚀刻

缺乏领导者困扰着非族的许多宗派。卡恩门徒会认为非瑞克西亚是一个球体,而如果缺乏领导者的坑洞不被填补,那么非族永远也无法团结一致,无坚不摧。它们致力于拥立卡恩为新的机械之父(Father of Machines),这样非瑞克西亚就可以真正完化。

盲从的写实主义(Naïve Literalism)

非族的信仰可怕地写实。很多低阶的非瑞克西亚僧侣、院长和深信者照本宣科地遵从着教条、法规和文字。它们经常无法分清本体和喻体的区别,导致它们经常做一些以宗教条款为动机的可怕行为。如果教条说“我们必须消除个人以欣求统一”,他们便开始把人们缝到一起。如果一个非瑞克西亚魔判官宣称是时候“收获秘罗地的灵魂了”,他们便会开始收集肉身而不管它们是否还有意识,只关注物理层面的一切。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自洽信仰系统——但与此同时,当付诸实践,它就变成了残酷的,种族屠杀式的命令。

秘兰反抗军

在非瑞克西亚核心,熔炉层(Furnace Layer)的深处难以置信地藏匿着一个反叛军的大本营,当然还包括一撮反抗军力量。反抗军战士们和那些充满敌意的非瑞克西亚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即驻地很安全),同时地表的斥候趁机把散乱的幸存者带回基地。一些异常宽容的非瑞克西亚人对这片反抗势力的存在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这宽松却似乎短暂的环境让这基地一直存在至今。

锐草原(the Razor Field)很快陷入了非瑞克西亚的掌控,狮族被打散,而象族则被孤立。锐草原上屹立的最后一个未被攻陷的要塞便是欧瑞克人所在的锐锋城塞(Bladehold)。曾经四处游荡的民兵力量“轮驻军(Accorders)”,如今已成为锐锋城塞的正规军,正拚尽全力抵抗着非瑞克西亚的进攻。

锐草环路(The Razor Circle Passage)。锐锋城塞的人们知道一条即快速又危险的通往熔炉层反叛军本营的路。象族神器师,塑形师佳玛(the loxodon artificer Ghalma the Shaper)通过强大的法术将一个“锐草怪圈(Razor Circle)”——出现在锐草原的麦田怪圈——变成了可以穿越秘罗地壳直达熔炉层的通路。只有当白阳当空时,这条通路才会打开,直通地心。这条通路即持续地面临着被非瑞克西亚发现的危险,又需要持续性的维护,以防构生菌(Mycosynth)的卷须把它再度封闭。但对于大多数锐锋城塞和瑞草原上的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唯一的生存机会。

蓝色宗派:进展引擎

这一部分将带来蓝色宗派的相关信息。

欣赏吧,这进化的引擎!

“首先,吾等赐福于大海。”

非族入侵开始之后,为了扩大侵染(infect)的力度,非族人便用传染引擎将无以数计的烁油(Glistening Oil)泵入水银海(the Quicksilver Sea)。这些油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促使金属和肉身互相转化,任何掉入这种液体的不幸者都很快被分解转化成完化(compleation)的原材料。

“于博识都,吾等天工开物。”

昔日的维多肯族(Vedalken)首都,博识都,如今成了进化机器进行可怕实验的研究中心。借由地表裂隙中喷涌而出的无尽法术力的“资助”,这些形似屠宰场的实验室不停地尝试着对所有种类秘兰的完化过程进行优化。公共的课题包括如何花最小的气力获得最高的杀伤力,如何在不伤及躯体的情况下消除其自由意志,如何使完化者扬长避短等。

核心卜算师金吉塔厦(Jin-Gitaxias, Core Augur)

金吉塔厦现居于非瑞化的博识都,而最高处的房间便是他的个人书房和实验室。装着各种实验体的烁油缸码满了整个实验室。金吉塔厦亲自监督并完善整个实验室,目的是创造出终极非族造物:一个可以代表他在《大合成》中秉承的哲学观的造物。

为了实现理想,金吉塔厦不仅涉猎了神秘学(occult),还浸淫在巫术(necromatic)和“神谕(divine)”间寻求灵感。他的特立独行越来越多地遭到属下的反感,但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他的实验室里,摘自非族圣典(the Phyrexian Scripture)的晦涩章节和希欧蕊(Sheoldred)的妖术抄本汗牛充栋,金吉塔厦准备用这些提示和他自己的审美观来塑造理想的怪物。

"It is not a goal, but a process—the process of creating the perfect Phyrexia. Such an endeavor must be undertaken with great seriousness and discipline. Every step must be logged and every experiment transcribed so that we may have an ever-refined map that leads us toward the perfected form. Mistakes are only abhorrent if they go undocumented."
—Jin-Gitaxias

“大合成便是吾等追求的完美远景。”

金吉塔厦将非族圣典中提到的“大进化(the Grand Evolution)”曲解成为“伟大合成”,并为此专门著文进行论证。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对弗霖凯(Vorinclex)及其玩偶女皇(puppet-queen,或解作傀儡女皇)格丽莎(Glissa)所鼓吹的“进化(evolution)”一词嗤之以鼻。金吉塔厦视格丽莎和弗霖凯为不懂逻辑的低等野兽,根本无法承担掌控非族命运的重任;更视 “适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为漫无目的的原始过程。

“《吉塔厦纯化标准》是吾等永恒的准则。”

在大合成内部流传着一部关于完化秘兰的指导手册,名叫《吉塔厦纯化标准》,由金吉塔厦亲自编纂。《吉塔厦纯化标准》提取了金吉塔厦和艾蕾侬(Elesh Norn,白色魔判官)冗长讨论中的精粹,为属下提供了关于完化的操作规程和度量标准。

"The whole of Phyrexia hums along every nerve fiber, guiding my sense of design as I create a new breed of Phyrexian on this metallic world. The will of the Father of Machines shall be realized in every compleated creation that I deem worthy to receive the blessing of our scalpels."
—Malcator, Gitaxian sective

####进化引擎中的角色 (Roles Within the Engine)

魔判官(Praetor)。 在非族入侵地表之前,金吉塔厦便已成为魔判官之一。尽管金吉塔厦崇敬和欣赏约格莫夫(Yawgmoth)的狡诈、洞察和野心,但他认为他的失败是因为没有把事情看透。对他而言,完化应当是一个蓄意的系统工程:打造一个完美的体系。

副魔判官(Subpraetor)。 如同其他世界中的文武百官,副魔判官监督着非族不同的学派,或监督融合网(Meldweb)一类的庞大工程。

总督(Pontiff)。 非族总督被授权执行魔判官和副魔判官的项目和实验系统。它们通常属于利用原材料和蓝图进行大合成的部门。

督教(Exarchs)。 它们是金吉塔厦的杰作,可以张开经过特殊调制的精神分裂网,远程剥夺秘兰反抗军的意志和进行精神控制。

督研僧(Vat-priest)。 这些家伙监视着每一个实验,从开始、过程到结果,以确定实验不会偏离预期。督研僧监督和管理着医役和仆役。

"Infiltration is the easy part. It's what I do. The hardest part, which I was not prepared for, was the horror of what I saw when I got inside Lumengrid. They have changed it. The walls are covered with pulsing, living tissue that is carrying various fluids throughout the complex. Tubes drape from the walls to the surgical theaters where all manner of abominations are taking place. What I saw there I don't have the stomach to repeat."
—Kara Vrist, Neurok agent

医役(Surgeon)。 它们负责解剖(incisions)、切除(amputations)、肢解(dissections)、接植(grafts),脑体分离(brain excision),去神经化(nerve stripping),视觉摘除(ocular resecting),刀刃接植(blade grafting),灌输侵染(phyretic implants),牙颌强化(maxillary prosthetics),异种接肢(xenotransplantation)等一切外科手术。而保证实验过程中不让实验体死亡的任务也落在了它们的肩上。

记录员(Transcriptor)。 所有的非族实验都被一种被称作“记录员”的特化仆役一丝不苟地客观地记录下来。它们记录每一次手术、实验、肢解的所有信息,并跟踪记录其后遗症:实验仪器,实验体的叫声,失血量,味道,以及其他的信息碎片。每一个病区都有一批固定的记录员不断奔走记录。

仆役(Servitor)。 这些家伙的任务是确保指定实验要用到的所有设备——从房间,到手术台,到实验用的特殊试剂——都已经准备妥当。

动产奴兽(Chattel Drone)。 非族奴兽是些个头巨大的低等感知生物,通常作为制造高等非族的原材料。它们对外来者有强烈的敌意——包括其他的非族——并因此被用于吉塔厦的实验设施和其他系统的外围防御。

龙套(Skite)。 考虑到他的维多肯(Vedalken)卒子实在是太低效率了,金吉塔厦制作了龙套来跑龙套,辅助实验的进行。浆液罐龙套(Jar Skite)在实验室间跑来跑去,罐中的晃荡的浆液可供随时使用和消耗;手术刀龙套(Scalpel Skite)则是个活体工具箱,随时听候仆役的调遣。几乎全部的工具都被整合塑造成了各种各样的龙套。

"It appears that they all seem to understand exactly what they are doing, even though there is little communication vocally. Only the occasional grunting and clicking of their disturbing language can be heard between the monsters, but mostly they move about in an eerie silence within Lumengrid. I wonder if it is the accursed oil coursing through them all that commands them?"
—Kara Vrist, Neurok Agent

诸部门(Sectives)

“听吧,机器是如何在诸部门光辉的工作下转动的。”

为了使完化秘兰的工作快速严格地进行,金吉塔厦将他的研究所划分为“部门”,以缅怀维多肯时代的分部(sanctives)。每一个部门各司其职,都有一个副魔判官监督指导。

梅尔凯特,合成执行官(Malcator, Executor of Synthesis)

他是大合成的首席执行官,基于实验条例和金吉塔厦的光辉语录来决定何为糟粕,何为精华。执行官是非族圣典的解惑者,更是自己野心的执行官。它们监督其他部门的所有造物,以确保没有偏离《吉塔厦纯化标准》的指引。

萨尔瓦克斯(Sarnvax)

他指挥着一群切除者和缝合者来对乌布雷克的惊惧兽、完化者和其他怪物进行深加工。他的研究所是手术室、流水线和屠宰场的组合体。

乌布雷克(Uulbrek)

乌布雷克的任务是生物异化(xenomorphology)与完化(compleation)。他所领导的部门致力于听出并验证可行的惊惧兽(horror)制造方案。他和他的专家们所在实验室的尸体和桌子上刻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标和标识。

艾维丽克塔(Avaricta)

艾维丽克塔指导着她的病毒学者(virologist)和生化术士(biomancer)完善非瑞克西亚的侵染力和毒性,还涉足探究增殖的新方法。她最新的研究成果是一种小型爬行针毛螫虫(crawl-needles, small, biting insectoids),并已大量投放到周边区域。这些爬虫建立起来的感染区对于任何胆敢闯入它们领地的秘兰来说都是致命的。她的实验室坐落在靠近博识都的一座尖塔(spire)里,实验室产生的任何医疗垃圾都被直接排放入水银海。

完化非族(Compleated Mirran Creatures)

“它们痛苦的尖叫迅速转变成对吾等恩赐的狂热谄媚。”

烁化者(Glisteners)。 在秘罗地和非瑞克西亚的圣战中,大多数秘兰都拼死抵抗非瑞克西亚的猛攻。但仍有一小撮秘兰,或屈从于无法改变的命运,或感到非瑞化背后的力量、知识和永生,而自愿加入了非瑞克西亚。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就被称作“烁化者”。

维多肯(Vedalken)。 完化后的维多肯变成了一具空壳(skeletal husks),被强化膨胀后的大脑(distended brains)悬在脆弱却致命的满布芒刺的身体上(frail, but lethal and burr-pocked bodies)。在新非瑞克西亚,很多维多肯变成了知识的容器,它们肿胀的大脑充盈着知识。非族的医学家们经常把这些新维多肯带在身边,让它们从旁观看实验并给出建议;另一些很少参与实验的维多肯则作为了传令使和汇报员;剩下的维多肯则成了艾蕾侬神庙的使节,以及两个宗派准备会谈时的外交官。

"Only now do I realize our grave error in logic. Such short-sighted and self-absorbed entities we were, squabbling among each other for scraps, while beneath our feet, the end of our world was breeding and festering like a fatal contagion. So small were our disagreements and so petty our wars. Now I see they only served to divide and weaken us. We could not work together. Now we suffer the consequences."
—Nunic, vedalken certarch

纽若克人类(Neurok)。 因为发现了维多肯智慧的潜在价值,纽若克很快就因无用而被炒了。绝大多数纽若克都被吸干了浆液(Serum)然后扔到浸油的大海中转化成原材料,少数幸存的也被贬为庶民。一部分手脚麻利的被留在博识都作助研,通过博识都内错综复杂的通道网络将肢体和仪器送到所需要的地方。还有非常少的一部分适格者愿意将自己的身体捐赠给非族的新生命形式:宿主的大脑被切除,但仍保留其生命和意志;之后宿主的身体被新生命入侵,逐渐被蚕食称为新生命的一部分;当身体被蚕食的差不多,新生命的意志将接管这一躯体,至此则转化完成。

史芬斯(Sphinx)。 非族之势日盛,而抓捕在这片土地上最捉摸不定的生物,史芬斯就成了首要课题。研究者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种生物肢解以窥探其神秘的生理构造,同时他们也对这种存在所蕴藏的智慧垂涎三尺。一些学者坚信,揭露史芬斯的魔法本能将有助于他们对秘罗地的本性进行研究。

引擎内的学派(Disciplines within the Engine)

“看到了么?吾等即是组成完整大脑的诸多神经元。”

金吉塔厦的目标、策略、意识形态和志向是多元化的。在“研究”的头衔下存在着千差万别的诸多学派,而即便是相同的学派,不同的研究组也有不同的研究手段。

拾殇学派(Carnitors)。 非族认为,遍布全多元宇宙的所有非族之外的东西都是他们继续扩大非瑞化势力的资源和燃料。拾殇学派就是研究如何最有效地收集这些资源。大多数情况下,原住民都会抗拒非瑞化,为了使非族其他部门的工作不受影响,拾殇者们也在如何高效屠杀上大做文章。最为可怖的武器装甲,瘟疫引擎,审讯刑具,以及最先进的烁油皆出自拾觞者之手。

格物学派(Metatects)。 这些家伙研究乙太(aether)的本质,同时也涉足魔力、召唤和施术机制的研究。普拉克斯(Prrackx)便是这个学派的带头人之一。另一个高阶格物学者,维理格(Vrig),发现了蒙纳柯(Memnarch)的灵魂囚牢,并针对其展开了逆向工程(reverse-engineer)。

进化引擎的场所(Locations of the Progress Machine)

“这个世界不过是成就吾等大业的一处据点罢了。”

圆形监牢(Panopticon)。 坐落在秘罗地核心的圆形监牢便是旧日蒙纳柯指挥中心的遗址。在这里,精神错乱的卡恩(Karn)坐在特殊的王座上,这个王座允许他调遣整个新非瑞克西亚境内的思想、魔法和权力——而无法处理如此海量数据的他也因此永久地精神错乱着。然而,卡恩并不知道——除了艾蕾侬的僧侣们持续地监视着他的圣所,还有另一方在暗中窥视着。博识都的监控者们暗中改装了王座,使他们可以监视所有流向卡恩的信息。

合成穹顶(The Dome of Synthesis)。 在水银海的浮油层(oil slick)上,坐落着一个巨大的腐蚀铬铜穹顶(massive, corroded chromium dome),这便是金吉塔厦和他的副魔判官们冥想(meditation)和开会的地方。穹顶离博识都较远,大多数来宾都需要通过巨大的跨行蛛(giant spider-walker)摆渡。这些蜘蛛的铬铜长腿可以将乘客举到距离海面数百英尺高的地方。

湛水病区(Fathom Ward)。 在暗光海的最深处,有一个被称作“湛水病区”的水下研究设施,进行着极度危险生物的研究:海怪(Leviathans),大海蛇(Sea Serpents)以及其他一些怪物。风传的谣言称那里正在秘密地进行着将各种生物拼接在一起的实验,目的是制造一个强大的“超级兵器”,用于抹煞那些反对大合成的家伙。

第六尖塔(the Sixth Spire)。 第六尖塔是一个靠近博识都的巨大腐蚀尖塔。在这里,艾维丽克塔进行着优化和扩散烁油的研究,以及非瑞化的效果、症状和类型的研究。

仆役货栈(Servitor Warehouses)。 很多仆役——通常是完化的纽若克人——都被扣留在水银海滨的军事设施里。许多旧日的纽若克村庄如今都变成了非族的设施。

非族名人(Notable Phyrexians)

“只有精英才能领导引擎。”

吉塔厦变形学家波礼多(Politus, Gitaxian morphologist)。 在同化博识都时,波礼多被逮捕并接受了完化。在乌布雷克旗下进行剩余维多肯和纽若克的完化的过程中,波礼多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逐渐成为了新博识都中不可或缺的要员。

自由意志安特斯(Unctus the Freed)。 很少见地,一个卓越的完化非族可以青云直上,获得真正的权利。安特斯在非族入侵的初期便加入了非族,然后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爬到了副魔判官的地位,这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在自己身上做的大量实验。如今的他已经看不出一点旧时的样子,巨大的脑瓜延伸好出几英尺,身体则是完全由铬铜和玻璃打造,还有四个带着各种设备的触手竖立身后。他现在指导着非族对秘兰进行人体试验。他认为自己是个英雄(hero),秘罗地真正的救世主(savior)之一。

舒德拉(Sheudra)。 舒德拉是个医役,在她执行的完化手术中,常将她最为中意的器官据为己有,作为她设计的邪恶组构体(construct)的原材料。她还直言自己对机械正教(Machine Orhodoxy)的不满,以至于艾蕾侬和她的神权统治不得不对大合成抱有戒心。

斯雷克斯(Threx)。 人称“铬铜屠夫(the Chromium Butcher)”,是唯一一个“提供”从博识都外搜集待完化的秘兰到完化全过程“一条龙”服务的医役。它是进化引擎的一个多用途工具(multipurpose tool)。

葛高里和融合网(Grgur and the Meldweb)。 非族“科学家”的动机无外乎两个:优化非瑞化效果和扩大非族势力范围。尽管知识之池(Knowledge Pool)记录着所有实验的结果,但对如何获得力量则全无启示。副魔判官葛高里设计了一个叫做融合网的装置来弥补这一缺陷。他将大量的完化维多肯的心智剥除,然后把他们的大脑连接起来组成了一个超级的神经计算网络(a network that could harness raw computing power of several hundred vedalken brains)。他的最终目的是将这一神经网络和知识之池连结起来,使非族的研究步伐呈指数增长。

普拉克斯和银亮史芬斯(Prrackx and the 银亮史芬斯)。 神秘的银亮史芬斯(银亮史芬斯)在秘罗地大陆实在是太稀有了,以至于很多秘兰相信它们不过是神话传说中的生物,据说只要有生物一瞟到它,它便已消失在乙太中。非族总督普拉克斯执著于如何抓捕史芬斯,在他看来,这将关系到非瑞化的存在价值:如果完化的目的是塑造最完美地生命形态,而这世界上却存在着另一种生命形态是非族无法征服的,那非瑞化从本质上就是毫无价值的。他这危险的思想招致了流放和异教徒的高帽子,但他仍然执著于此,并开始设计抓捕银亮史芬斯。最终,他成功地用陷阱冻结了银亮史芬斯和现实的连结,并抓住了它。带着他的战利品——在笼中时隐时现的史芬斯——凯旋博识都,他终于如愿以偿,并获得了周围人的崇敬和仰慕。

秘兰反抗军(Mirran Resistance)

“不可理解。他们的世界早已沦陷,为何还要反抗?”

将外观和意识形态的差异抛掷不顾,幸存的纽若克人和维多肯为它们的生存共同奋斗着。

凯拉黎(Kara Vrist)。 绝望的时光孕育了孤注一掷的战略,而凯拉黎便是这战略的主人。作为一个间谍(spy),凯拉黎是唯一一个成功潜入博识都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她把搜集来的情报送交给在熔炉层(the Furnace Layer)的治愈者梅黎莱 (the healer Melira)及其同盟。

范科沃(Vy Covalt)。 范科沃机敏地躲避着非族的部队,即便在博识都沦陷和对维多肯和纽若克的大屠杀之后。他成功地带领很多秘兰穿越满是战争机器的危险的非族地盘到达相对安全的熔炉层,免遭被斯雷克斯抓住并分尸的惨剧。

黑色宗派:钢铁领主

这一部分将介绍黑色宗派以及它的七位钢铁领主(Seven Steel Thanes)。

"Only those who possess the zeal to seize power from their lessers are worthy to wield the full might of Phyrexia."
—Sheoldred, Whispering One

最早的非瑞克西亚出现在恶臭的沼泽和阴郁的泥塘中,而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特性。但对于崛起的新非瑞克西亚来说,它必须使自己适应所有可能的——特别是大量存在的——地貌特征,从山岭峭壁,到锐草覆盖的烁光荒野(the Glimmervoid)。而居于泞沼的非族没有道理视这一切为威胁,因为它们对于旧日的回忆仅仅来自于烁油(Glistening Oil)中的那一点朦胧的印象,也仅仅是一知半解。

新非瑞克西亚崛起于蔓非沼(Mephidross)的腹地,伊沙(Ish-Sah)。大概自蒙纳柯(Memnarch)的时代起,很多蔓非沼的原住生物便已沦落成为非族。而稍远的泞族(Nim)和莫锐可人(Moriok)则成了非族侵染的落脚点。

"How I escaped I don't know. Perhaps they let me, but I find that hard to believe. There are so many of them, too many to count, pouring out of Ish Sah. I covered myself in the discarded carcass of some unlucky loxodon and snuck out of the lacuna mixed in with hordes of Phyrexians on their way to war, choking on my own bile. Their leaders are cunning and devious and their warriors are brutish and mindless. We don't stand a chance."
—Reconnaissance report from Mafa, leonin stalker

七位钢铁领主(The Seven Steel Thanes)

对于黑色宗派,七位钢铁领主不容置疑地站在权利的巅峰。在同原住民的战斗中昭示了淫威之后,钢铁领主们成功地开疆辟土,无论是蔓非沼正在扩张的边境,还是在那新兴的新非瑞克西亚(即前秘罗地)地心城寨。而只有一位领主:盖司(Geth),仍然执拗地盘踞在蔓非沼中心,控制着连结地表阴影和地心混沌的裂隙通路(the lacuna tunnel)。

“肉身那孱弱的抵抗已经结束,非瑞克西亚的阴影将笼罩每一个角落。只有非族才能生存在新非瑞克西亚,而只有一个非族可以君临——成为机械之父(Father of Machines)。但现在,一个篡位者却坐在王座上:卡恩(Karn)。之于领主,这个愚木的银疙瘩不过是提不起的阿斗。要成为机械之父者,必须从身心的折磨和残酷的明争暗斗中幸存下来。帝王之路必然是由政敌的血肉铺就的。生存是非族的要务,如果这个卡恩无法活着保全其帝位,那么从一开始他便不应加冕。”

列位领主都对这些事实心知肚明,却从不张扬。关于这些思想的无心快语只会给领主们正在执行的计划制造麻烦。真相在敌人手中便是武器。领主没有同盟,而其敌人只有在掌握了推翻它们统治的利器时才会向它们宣誓效忠。

列位领主都如此地笃信他/她/它自己便是真正的机械之父,因此都在经营着通向成功的暗战。阴谋诡计,合纵连横,谈判交易,整备部队,只为一朝登基立国号。而对于成功者,那些曾经帮助其抵达权利巅峰的背信弃义之手腕,都会被美化成光辉正义之智谋。小不忍则乱大谋,时至今日,领主们皆按兵不动,静观局势,等待着揭竿而起的时机。

"Geth. That little cur whose acid tongue licks the feet of all those foolish enough to be lured in by his sycophantic whimperings. I shall have his jabbering, Moriok head on a platter to dissect and consume, but for now his feckless ambition has its uses for me."
—Sheoldred, Whispering One

细语者希欧蕊(Sheoldred, Whispering One)

“了解即为掌控。”

空挂着现任“魔判官(Praetor)”头衔的希欧蕊拥有一个由间谍(spies)、侦察员(scouts)、敲诈者(blackmailers)和检举人(informers)组成的庞大谍报网络。而在这多层次的组织中,每一阶层各司其职:腐化(corruption),监视(observation),扭曲(distortion),勒索(extortion),迷惑(obfuscation)及宣传(dissemination)。

对希欧蕊而言,知识就是力量。愚昧无知只会招致莫名的失败,而学富五车则可立于不败,因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控。毫无疑问,希欧蕊是这片土地上最为智慧和博学的非族之一。

在地心深处的秘密基地,希欧蕊策划着她的统一大业,耐心又谨慎地逐步推进着诡诈的计划。通过一次次运用知识帮助或妨碍敌人,她令敌人徘徊在是敌是友的无尽猜忌中。

黯窖之王盖司

“天下人欠我。”

曾经的莫锐可人,不死生物首领盖司曾为地底的非瑞克西亚威胁保守秘密,为此,非族在入侵时奖励了他一副新的身体。从那之后他依靠力量、智谋和诈术击溃一切挑战者,逐步稳固了他在细语黯窖(the Vault of Whispers)中的地位。盖司最为强大的武器便是在他的,或为别人草拟的契约(contract)中加入的恶毒诅咒。通过缔结邪恶的契约,他可以让其他人受制于他或成为他的奴隶。

而盖司的心头大患便是他的领地处在蔓非沼的中心,被其他领主包围,这使得他不得不面对四面楚歌的窘境。

恶魔领主阿扎克斯-阿佐格(Azax-Azog, the Demon Thane)

“恐惧降世。”

领主阿扎克斯-阿佐格是一个力量强大而且有才无德的恶魔。列位领主中只有他是通过残暴和恐惧获得地位的。仰仗膂力和可怖爪牙的暴行,他开拓了从蔓非沼到奥悉达山脉(the Oxidda Chain)的大片疆域。阿佐格的卒子经常与驻扎在山脉中的洼巴斯(Urabrask,红色魔判官)的非瑞化异型(Phyrexianized monstrosities)聚众斗殴,并经常将它们强征入伍或驯服野兽来为领主效忠。

阿扎克斯-阿佐格深信恐惧是这世上唯一的无匹力量。一个强大的敌人可以被恐惧削弱到一味地接受战败和死亡。一个弱小的勇士可以撕裂千万个强大敌人组成的防线,只要他无所畏惧而敌人战栗畏缩。故阿佐格的领土从上到下一致推行恐惧政策,而阿佐格本身的行为亦然。当恐惧战胜理智时,他便可以号令非族并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机械之父。

"Look upon me and despair. I bring your doom upon my wings. I shall feast upon your corpses and from your bones I will make a magnificent throne that will rival Ish Sah. I will be the Father of Machines who will move the Great Work of Phyrexia forward upon this metal world and crush all who oppose me. Look deep into the pit that is my soul and know this to be true."
—Azax-Azog, the Demon Thane

腐化领主罗克西斯(Roxith, Thane of Rot)

“净化新非族。”

腐化领主憎恨一切肉身(Flesh)。肉身之于非族就如同传染病,这也就是消灭或完化(compleat)那些在非族边境孽生的恶心生物(即秘兰,秘罗地原住民)的主要原因。罗科西斯已然完全抛弃了血肉和骨骼,取而代之的是导管(tubes)和金属结构(metal structures),并将其身体接植在一个魔像(golem)的胸前,外观上如破茧而出。这个魔像视罗克西斯的惊声尖叫为自己的意志而无条件地执行,其身边总是跟随着一批嗷嗷待哺的食腐小恶魔(imps),它们等待着罗克西斯从非族身上割下的肉块。

罗克西斯信仰纯净的非瑞克西亚(the purity of Phyrexia),并视肉身为纯净之敌。直到这不洁的元素被彻底根除之时,罗克西斯才会俯就王位而称帝;直到这些堕落的残片腐化殆尽之时,领主罗克西斯才会承认他人的王权和领导。卑劣者之领主(lords of lespers),疫病之公爵(dukes of disease),呕吐物之总督(viceroys of vomit)——罗克西斯可不是这些恶俗却固步自封的伪装者,而是真正的机械之父。

深邃领主克雷诺克斯(Kraynox, the Deep Thane)

“光复旧貌。”

克雷诺克斯是一个滴着烁油的光滑的巨大多足非族,从不出现在地表与秘罗地原住民战斗。相反,它在地心的非族中间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政权,并开始了他的伟大计划——在构生菌的支柱(mycosynth pillars),熔炉层(Furnace Layer)和地心之间建立一个新层(new layer)。现在,它掌控着一个正在不断蔓延并逐步交连的平台和悬挂结构网络(a web-work of platforms and dangling structures)。克雷诺克斯的领土是一个充斥着烁油的阴暗世界,活体脉管(vessels)和脉窦(sluices)不断地将黑色的液体送往空中的悬挂结构,而高架渠管网(a webwork of aqueducts and pipes)则会将其最终疏浚至目的地。当然,在运输过程中,烁油会不可避免地滴落回到地表的池塘和沼泽中,而守候此地的收集者则会把它们吸吮干净并重新注入体系。

"Let them vie for power and carve each other up for a seat closer to the Father of Machines. I will watch them and laugh as their greed and ambition overpowers their patience and will. They will fall, one by one, and then I will rise and claim my power. My roots run deep into the oil, and I have learned much from it."
—Kraynox, Deep Thane

鲜血领主乌兰(Vraan, Thane of Blood)

“逆我者亡。”

在与秘罗地原住民的战争中,乌兰作为一个完化吸血鬼(completed vampire)而幸存了下来。尽管不是本生非族人(Phyrexian from the core),他成功地向非族证明了他作为刺客(assassin)和刺客领袖的巨大用处。作为曾经的峻集会(the Bleak Coven)头目,乌兰将那里几乎全部的佣兵组织都划入了非族的管辖。在非族得势之后,他和他的人又揽起了刽子手(executioner)的活计。如今,峻集会的刺客和刽子手,或在明处,或在暗处,遍迹整个世界,为各地的非族领袖提供服务。

乌兰认为,要想成为机械之父,就必须要消灭所有的敌人。通过谍报(spies),暗杀(assassinations)和属下的牺牲精神,乌兰希望可以逐渐消除所有可以算得上对手的势力。

纂历领主崔斯克(Thrissik, the Writing Thane)

“毁灭一切,重建一切。”

非瑞克西亚的模式便是入侵与征服,但当天下都归于非族时,又当如何呢?只有崔斯克知道:令毁灭者(destroyer)降世。而后毁灭者将征服非族,并在此基础上诞生新的非族。这个循环永不停息,非族才会因此变得更加锐不可当。每一次从瓦砾中的重生都会使非族更加强大。崔斯克殷切地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机械之父,这样便可以高瞻远瞩,找到并帮助新生的毁灭者;崔斯克同样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毁灭者,这样便可以亲手推翻重建整个非族文明:但无论怎样,死与新生的远景不可改变。

卑鄙的封建主义(Vile Feudalism)

领主统治下的社会分化成两大阶级(social strata)。被剥削阶级由泞族(savage nim),野兽(bestial creatures),完化非族(compleated Mirrans)和不死佣兵(mercenary undead)组成。具有智慧的本生非族和机智的完化非族则构成了剥削阶级。

尽管带有浓重的非瑞克西亚特色,这种结构仍可谓是相当接近封建制度:底层人民便是农奴(serfs)和士兵(conscripts in armies),而贵族则是公务员(nobility in the courts)、骑士(knights)和军官(officers)。

举个例子,对于另一个领主派出的使臣,东道主会表现得异常殷勤,并与之亲切交谈;但与此同时,使臣的保镖们难免会被揍得皮开肉绽。一个高位领主的传令官会通过将其名字刻进皮肤的办法宣告自己主子的到来。这些表象(displays)在整个封建制非族体系中并非是习俗(custom),相反,每个领主都会在允许的界限内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礼貌和恭谦——直到不再需要这种虚情假意(sham)。

"Was that me laughing just now? Oh my, what you must think. I was about to find out what you have in that tiny, little brain of yours with my big, shiny hook here and I couldn't contain myself. You must feel that I am not appreciating the full gravity of your situation, but I can assure you that I take my work quite seriously."
—Geth, Lord of the Vault

本生非族(Native Phyrexians)

抹煞兽(Obliterators)。 这种身形巨大的惊惧兽(horror)便是次世代的非瑞克西亚绝灭兽(Phyrexian Negator)。在对完美的不懈追求中,非瑞克西亚的肢体工程师们创造出了这个最新的致命力作。

撕裂甲虫(Ripper Scarab)。 领主罗克西斯的疆域内,这种张着金属娃娃脸的浑身布满利刃的类甲虫生物成群结队地游荡。它们大多在战场上跟随着罗克西斯或他的随从,从死者(有时甚至是活人)身上咬下血肉并用它们娇小的钳口嚼碎吃下,最后消化成暗红色的腐殖质排出体外。

黯窖斯克魔(Vault Skirge)。 这些斯克魔(skirge)是盖司及其团伙的造物,用于掠夺并向伊沙搬运用于制造非族怪物的必要血肉。它们飞行着接近猎物,用利爪牢牢钳住,或撕下其一大块肉,或啜饮其一大口血,之后便扬长而去,把战利品献给它们的主子。

凌虐小恶魔(Wrack imp)。 这些戴着可怖面具的活蹦乱跳的小恶魔通常是阿扎克斯-阿佐格的仆役,而它们的出现通常是大凶之兆。它们通过在头顶上尖鸣和在暗地里细语来散播恐惧。

总督(Exarchs)。 他们是希欧蕊的精锐部队,致力于回收再利用死者。有时他们也会被派去探听消息和毁尸灭迹,好让希欧蕊成为真相的唯一知情者。

脓水蠕虫(Ichor Worm)。 这些巨大的蠕虫在胶冻状的烁丘上滑行,或像深海巨蛇(Sea Serpent)一样在暗光海中巡游。

完化非族(Compleated Mirrans)

泞族(Nim)。 泞族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其旧貌。它们是游荡的杀人狂,直到被强制收入某个更加强大的非族领导者麾下为止。领主们和其他非族经常对它们进行改装以便更好地完成使命,例如将它们的胳臂变成利刃,或者将腿变成支架。

莫锐可人(Moriok)。 幸存下来的莫锐可人被完化成了人体炸弹(self-sacrificing executioners)。他们因眼睛被视为无用的器官而致盲。如今,他们只得通过灵魂出窍的方式(a permanent out-of-body experience)感知自己、运动和周围的物体,并像操控木偶般操控自己的身体,一切宛若梦魇。

"We were already the predators of this plane long before the arrival of the Father of Machines. I know this world and its scurrying rabble more than even Gitaxias and his feeble minions, and it is I who will take the throne. I have eyes in the dark and my reach extends from the Father's throne into Norn's precious cathedral. Soon, I will drink all their lives and consume their power. Phyrexia will know a new Father of Machines." —Vraan, Thane of Blood

神器、造物和场所

盖司契约(Contract of Geth): 盖司拟的契约不仅会从文字上约束签名者,更会从意志上控制他们,那些毁约的家伙无一例外地落入了盖司的魔掌。而这却让盖司之契约成为了互不信任集团间签订协约的标准。为了替立契者保密,盖司总将这些可怕的金简(eldritch metal tablets)交与信任的随从护送往各地。

克雷诺克斯星象仪(Kraynox’s Orrery): 这个物件凝聚了克雷诺克斯关于非瑞克西亚文明发展理论的精华。九个相互嵌套的半球(half-sphere)围绕着一个轴心(central axis)旋转,每个半球上的穿孔都标志不同的裂隙通路(lacunae)。在这九个半球之外,环绕着新非瑞克西亚的五个太阳。据说,克雷诺克斯不仅可以用这个物件预知将来,还可以唤起它关于“过去”的憧憬。

头颅墓穴(Crypt of Keepsakes): 乌兰和他的仆从们经常砍下死者的头颅作为证据或战利品,但大多数的头颅最后都被密藏在头颅墓穴之中。在头颅墓穴中,一个个头颅像图书馆里的书一样被陈列在架子上。乌兰和他的完化莫锐可魂语者(spirit-talkers)通过灵魂虹吸(soul syphon)的办法将受害者的灵魂从脑中萃取出来,置于特殊的容器中严密监控,然后严刑逼供。

哭嚎骨冢(the Wailing Cairns): 阿扎克斯-阿佐格的每一寸领土和征服的土地上,都竖立着其追随者建立的哭嚎骨冢。这些高高的尖塔是由受害者的头骨堆成的,眼角还在滴着水银泪(quicksilver tears),口中还在令人心碎地尖叫着,狂笑着,细语着,呻吟着。

星幽密室(Astral Coffers): 这些不规则的多面体保存着希欧蕊的思想。要想打开它们,必须按照一定顺序对着每一个面说出不同的密语。星幽密室会把开启者传送到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星幽空间,只是正确的开启可以在那里聆听希欧蕊的思想;而错误的开启则会听到谎言,或者遭遇一些麻烦的东西——大多数不幸者就此人间蒸发。

红色宗派:寂静熔炉(The Quiet Furnace)

这一部分讲给大家带来红色宗派的相关信息。

"What is our purpose? To reforge. Nothing more."
—Urabrask the Hidden

大部分红色的非瑞克西亚人(Phyrexian)都住在熔炉层(the Furnace Layer)——一个相对新的,介于秘罗地(Mirrodin)地表和核心(Core)之间的层。创建这一层是残留于烁油(glistening oil)之中的亘古记忆使然,是将秘罗地向新非瑞克西亚转化的第一个里程碑。

红阳之下(Effect of the Red Sun)

昔日的非族完全来源于黑色魔法:尽管其所涉猎的意象,诸如阶级(hierarchy)和烈焰(flame),已经远远超越了黑色法术力的范畴,但其并未真正踏足红色的法术力,而其哲学观也绝对统一。秘罗地五阳的丰足法术力给非族带来了多元化与不和,更破坏了理想的统一性。在秘罗地提供给非族的多色法术力中,红色是对非族的冲击是最大的,因为在它无穷的力量背后,是独立(individualism),怜悯(compassion),情绪(emotion)和自由(freedom)。

红阳的法术力中诞生了同情,尽管不那样的强烈,但也足以让这些非族踌躇——一种对非族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现象。不同知觉水平的生物对于冲动有着完全不同的反应。对于无知觉的非族,这种同情仅仅造就了行动前的片刻犹豫;而知觉的非族,它们沉浸在两难的苦恼中,甚至会对自己的软弱感到羞耻。而无论怎样,非族即便受到了红阳的感化,也仍然是如此野蛮和恐怖。大部分的熔炉层居民都克尽职守:照料熔滓(slag),将秘罗地的土地变成新非瑞克西亚的地貌。但是这些红阳之下的居民已经不再与其它宗派志同道合。

"The fiend had me in its grasp, and I could feel the heat of the furnaces. I was resigned to meet my death, but then something strange happened. It paused for a moment and then unclasped its pincers, releasing me. I slumped to the ground, exhausted, too wounded to run. It regarded me for a time, and although it had no features familiar to our world, I felt as if it was confused. Then it turned and left me there. I'll never understand why."
—Kardem of the Spear

为了活命而努力工作(The Safety in Industry)

面对自己难以处理的悸动,熔炉层的非族选择了用工作来逃避:维持熔炉的烈火,火化尸体和废肉,将秘兰的金属重铸成非族和新层的原材料。沉重的劳动有效地缓解了这些非族与其他非族的分歧,特别是对于独立个体概念的分歧。对于无知的个体,冷淡对人成了普遍的行为模式。而对于有智慧的个体,劳动是为了向其他的非族证明他们也是非族机器的一部分,他们也在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忘我工作,他们也是有用的,除了潜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茫然。

次生入侵(A Secondary Invasion)

熔炉层的居民们辅助非族对地表进行入侵,但只奉命行事,决不提供额外的帮助。当地表的秘兰(Mirran)发现他们已经被重重包围、四面楚歌的时候,为了生存,他们做了最后的努力:逃入裂隙通路(Lacunae)。大部分通过库度沙(Kuldotha)和泰几朗(Taj-Nar),也有的从博识都(Lumengrid)和阿拉尼祭坛(Aranaes Altar),只有依莎(Ish-Sah)的通路被非族完全堵死了。

"Their forces are unknown to us. The Moriok or the nim that emerge from the necrogen bogs—those we understand. These horrors which pour out of the canyons use weapons, tactics and magic that are alien to even our most capable generals and seasoned warriors. Our armies are scattered. We have no choice but to hide and survive." —Jor Kadeen, the Prevailer

当最初的秘兰在裂隙的尽头出现的时候,熔炉层的非族杀了他们并焚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难民出现在熔炉层的时候,非族踟蹰了。无奈之下,只能上书他们的魔判官(Praetor)洼巴斯(Urabrask)以求帮助。寻思数日,洼巴斯的回答语惊四座:“随他们来”。尽管震惊,但是他们服从的天性让他们放弃了争辩和拒绝,沉默地接受了这一裁断。

隐匿者洼巴斯(Urabrask the Hidden)

洼巴斯被称作“隐匿者”是因为他从不与其他非族高层谋面。只有当高层要求他出席会议时,他才会出面,但也是惜字如金。对于熔炉层的问题他总是仔细严谨地回答,从不长篇大论或夸夸其谈。洼巴斯脾气暴躁,而他的力量和脾气让其他人绝对不敢忤逆。

由于洼巴斯的火爆脾气,无论是希欧蕊(Sheoldred)和其他领主(thanes),还是弗霖凯(Vorinclex)都对其知之甚少,不闻不问。艾蕾侬(Elesh Norn)和她的正教(Orthodoxy)认为洼巴斯充其量不过是个忠贞的工厂主,任劳任怨地用熔炉烈火支持着非族的伟业。只有金吉塔厦(Jin-Gitaxias)手下的些许研究员怀疑洼巴斯怀有二心,但是因为缺乏相关的证据而无从下手。

洼巴斯胸无大志,而从长计议本身就不是他的强项。他曾下令熔炉军团无视秘兰的逃难者,但随着熔炉层中秘兰难民数量的与日俱增,他将从简单的工作失职变成对整个非瑞克西亚的背叛。为了拖延时间,洼巴斯对其他宗派发出了唯一的明确要求:为了金属的纯净,为了大业的完成,为了工作不受影响,熔炉层闲人免进。目前,其他宗派的非族皆敬畏这片领地并服从了他的旨意。

"Destruction purifies. The furnaces cleanse. Words can always be twisted, but the fire cannot."
—Urabrask the Hidden

(中间一部分内容佚失,用原文填补)

Mirran Sanctuary

The Mirrans had a choice on the surface: Flee into the hearts of the capitols and down into the lacunae, or die screaming. The first of them that entered the lacunae fully expected to die and were instead awestruck and terrified to see the hellish landscape that had developed under their feet. Many were killed by Phyrexians that saw them as a threat to their forges, an impurity to be cremated. In the initial days, scores of Mirrans were killed as they tried to enter the Furnace Layer.

But after Urabrask's decree, things abruptly changed, and from the Mirran point of view, the sudden change in behavior was bewildering and inexplicable. The furnace dregs simply passed by the Mirrans as though they weren't there. The towering virons wouldn't change their paths to avoid Mirrans or their makeshift shelters, but they wouldn't they change their paths to crush them, either. It seemed as though the Furnace Layer suddenly found the Mirrans invisible.

Slowly at first, the Mirrans set up camp amid the furnaces and Phyrexians. They were then joined by more refugees, and more. Through trial and error they learned quickly to settle near but not too near the lacunae, and away from the largest furnaces. They also learned to keep their encampments small—settlements too large for the Phyrexians to ignore were destroyed.

"We blindly stumbled into the crevasse and hauled our wounded far into the dark interior of the mountain. We did not care where we were going, only that we were fleeing a horrific death and the echoes of our comrades' screams. After what seemed an age, we arrived here, this giant hollow space filled with lakes of fire. It's not home—home is gone. But for the moment, we are safe."
—Sakasha, Leonin sunspear

Phyrexian Roles in the Furnace Layer

Because industry is the primary purpose in the Furnace Layer, Phyrexians there have been adapted from their prototypical forms to more specialized functions.

Ogre menials are compleated ogres who have found new purpose in gathering scrap and ore from both the surface and the core and bringing it to the furnace. They are stupid, violent and dangerous. Urabrask favors them because they rarely speak, never question orders, and are quite willing to smash anything that gets in the way of their task.

Furnace dregs are perpetually half-molten humanoids responsible for taking the scrap, ore, and other materials from the ogre menials and loading it into a variety of furnaces and smelters. In a pinch they also protect the raw materials from interlopers. As a last-ditch effort, a furnace dreg can detonate itself, sending out a semi-directed spray of molten metal.

Squealstokes, a kind of compleated goblin, have gleefully seized the task of stoking the furnace fires both at Kuldotha and within the furnace layer. They frantically race about, building spiny contraptions to fan the flames. They sometimes fuel the furnace with a little too much zeal, occasionally throwing each other into the furnaces, or anything else that happens to be lying or scurrying around. If their efforts fall short, they will throw themselves into the furnace, achieving the dual purpose of feeding the fires and avoiding more painful punishment at the hands of their overlords.

Ingot slaves are the native Phyrexian humanoids, hooded, leather-clad, and mostly faceless, who cast and extrude the metal from the furnaces. They vary somewhat in size and shape, but all speak minimally, and when they do speak, the sound is a guttural scratching that only other ingot slaves can understand. The ingot slaves have recently been curious about Mirran humanoids, particularly Vulshok, who they furtively observe while working when possible.

Slag harvesters are large, brutish creatures that gather up the dead for reprocessing. They begin the smelting process on their way back to the furnace dregs by eating most of what they find. The flesh is digested and the metal sits in the gut. It's later regurgitated for the furnace dregs, who load it into the furnaces. Slag harvesters also escort the largest living furnaces through the Furnace Layer, clearing debris that would pollute the resulting metal from their efforts. They're also quite capable of combat, although not quite as quick to anger as the ogre menials.

Virons, the towering, spindly creatures that wander the Furnace Layer, struck abject terror in the hearts of the Mirrans who first encountered them. In reality, although these creatures are many stories high, they are not among the deadliest threats in the Phyrexianized mountains. The most dangerous aspect of the virons, beyond getting crushed underfoot, is the tendency of mana-storms to gather around their upper bodies. These creatures' purpose is to keep the floor and ceiling of the Furnace Layer richly charged with mana, and they do so by creating a kind of "mana microclimate" around them. These pseudo-electrical storms discharge into their bodies and the charge then flows upward and downward into the metal of the layer.

Kuldotha

The Great Furnace on Mirrodin's surface is now fully Phyrexian. It serves both as the main access point for Urabrask's Phyrexians to reach the surface and as the main conduit of molten iron from the surface to the Furnace Layer below. As expected, squealstokes run amok here, and the whole structure is filled with vaporized oil and smoke at all times.

The unexpected development at Kuldotha is that the structure itself has begun to demonstrate biological traits, likely as a result of the Spore bound up in the metal it melts down. It already had a sort of digestive system, and as time passes it seems to have moods and tempers as well. Too many impurities sicken it, and a steady supply of rich, pure ore and metal keep it quiet. How this quasi-alive state will evolve is anyone's guess.

Phyrexians in the Oxidda Chain

Although the denizens of the Furnace Layer are specialized in purpose, they are not the only mountain-dwelling Phyrexians on the plane. Urabrask has encouraged the development of a wide variety of predators and territorial constructs to prowl the Oxidda Mountains. These creatures are morphologically divergent from the Phyrexians in the furnaces; they vaguely ape the forms of Mirran life before the taking of the surface. This deployment of monstrous, animalistic creations around Oxidda is no folly for Urabrask—these creatures kill indiscriminately but don't kill each other. In other words, they serve as intrusion countermeasures. They protect Kuldotha from Phyrexians of other factions and enable the furnace-dwellers to come and go as they please between the surface and Furnace Layer. The free-roaming creatures meet with the approval of Vorinclex, who sees them as an adaptation of his own methods.

秘兰反抗军(Mirran Resistance)

在熔炉层中幸存者数量本身就不多,而其中未受非瑞克西亚感染的就更少了。那些侵染晚期的秘兰皆已奄奄一息,受到病症较轻者的悉心照料;而处在侵染早期的幸存者则希望能够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前成为不腐者的一员。

不腐者(the Incorruptible)秘罗地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能免疫非族侵染的一小撮人身上。他们大部分是欧瑞克(Auriok)和瓦许克人类,也有狮族(Leonin)和鬼怪,剩下的则来自失落的秘罗地上曾经存在的所有人形种族:妖精(elves),希沃克(Sylvok),纽若克(Neurok),维多肯(Vedalken),象族(Loxodon),甚至是一些莫锐可(Moriok)。这些幸运者别无选择,成为了反抗军的成员。他们在靠近(但也不是太过靠近)裂隙通路的地方建立小型营寨,从而方便摸到地表寻找食物和其他幸存者。他们的免疫力均来源于那位肩负着秘罗地命运的女人:治愈者梅黎莱(the healer Melira)。

"Why I am different I do not know, but if I can save a single life from being corrupted by the oil, I will gladly do it. My life belongs to the people of Mirrodin."
—Melira

反抗军营地(Resistance Encampments)

滓腹(Slagmaw)。 这是最大的一个营地,在大熔炉的边上。这里被认为是所有营地中最安全的一个,因为它距离裂隙通路最远(裂隙通路经常有非族进进出出)。“滓腹”这个倒霉的名字来源于其坐落在一个死去的巨大“活体熔炉”的体内——一个非族不愿意花力气回收的巨大躯壳。因为其结实的掩体,这个营地比起其他营地更加安全和舒适。

"As long as we remain on Mirrodin, there is a shred of hope that our world will one day return to its rightful occupants. Maybe these rotting tyrants will grow weary of one another and eat their own. These hopes may be foolish, but for now, we cling to whatever lies keep us going, and we work to ready the minds of the young ones for the future they face."
—Jor Kadeen, the Prevailer

微光(Lowlight)。 这个营地由幸存的狮族高僧命名,距离曾经的圣地,光之洞窟(Cave of Light)非常近。营地周围布有大量的灼烧结界(enchantment)进行保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闪烁微光的气泡。营地内错落着用肥料、毛皮依地形搭建的简陋批棚。有时四处寻找柴火的聒噪炉工会误打误撞进入营地,但为了避免遭致报复,居民只能任其妄作非为,强取豪夺。有时营地的居民会悄悄地回到地上,缅怀它们遗失的一切。

幼枝(Seedling)。 希沃克人梅黎莱曾向大家转述图伦(Thrun)的一株见闻:一棵小树向着天空生长。她称其为幼枝,对于秘兰来说有些奇特,但是象征着新的世界,而这个营地因此得名。营地靠近祖园(Radix),更靠近一群危险的锭奴,这些家伙觊觎营地内的难民已经有些时日了。

绿色宗派:凶蛮大群

这一部分将会向大家介绍绿色宗派。

一个被称作弗霖凯(Vorinclex)的本生非族野兽控制着铬铜林(Tangle),但自从战争开始以来,他便隐居于泰几朗(Tel-Jilad)废墟中,和他的参谋们在一起,很少现身。他最信任的参谋是格丽莎(Glissa),在非瑞克西亚(Phyrexia)潜伏于核心时被完化(compleated)的原暗碧族妖精(Viridian elf),而现在后者则是这片领地的实际统治者(de facto leader)。

弗霖凯和格丽莎的信仰皆遵循非族的基本意识形态:肉身是脆弱的(flesh is weak)。所有其它的生命形态都必须被毁灭或归于非瑞克西亚这种完美的物种。但和其它非族看法不同的是,两人坚信这必须经由人为加速的自然选择(accelerated natural selection)来完成——参与者须同时扮演捕食者(predator)和猎物(prey)的可怕生态链。

格丽莎的权利主要是在被她称作“僵局(the Deadlock)”的时期,即非族被困于秘罗地(Mirrodin)核心的时光里建立的。僵局期间,非族高层们不止一次地讨论何时以及如何进攻地表。那段时期,魔判官们都在为对地表进行全方位的突袭招兵买马,力求毕其功于一役。

格丽莎反对屯兵以伺时机和全方位突袭的做法,认为这是懦夫的行径。格丽莎坚持认为非族应当迅速对地表发起攻击,把秘兰(Mirran)或杀掉,或转化,变成完化的非族捕食者——这才是王者之道。

在僵局时期,格丽莎常暗地里对自己的盟友和亲信说:非族的统治迟滞不前,其高层暗弱无能(The Phyrexian hierarchy has stagnated. Its leadership is soft and weak)。在其它非族的不满——以及在弗霖凯的帮助下逃过数次的暗杀企图——中,她用狡智和力量擎起这强大的宗派。

其实远在非族进攻地表之前,格丽莎就已经将她的执行兽(enforcer-beast)送往铬铜林执行杀戮任务。它们在地表建立了非族的第一批据点,而在非族的大军涌现地表时,她已牢牢掌控了秘罗地的森林。

"The other praetors cower in the dark and mince words with their false king. Come, Vorinclex, let us split the ribcage of this pitiable world and unleash its fearsome heart."
—Glissa

无序之治(Dominance Without Organization)

格丽莎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最强者统驭万物的系统。为此,她的宗派反对一切阻止这一系统形成的事物:铬铜林不存在阶级;有明确的角色和职务,但都与严整有序的组织结构毫无关系。任何关于建立社会结构的尝试都会被格丽莎和她的执行兽残酷扼杀。捕食本能(predatory instinct)即是最高教条,无需目标亦无自我——如今的铬铜林,强者称霸便是它的全部。

铬铜林不需要个人偶像崇拜,并认为约格莫夫(Yawgmoth)的战败标志着他并非真正的机械之父(Father of Machines),更说明对唯一领袖的依赖和信念是错误的,而单一焦点的统治只会使文明停滞不前。

格丽莎并不直言自己对于其它魔判官(Praetor)的轻蔑,却从不掩饰她对于盖司(Geth)及其亲信的厌恶。格丽莎称盖司作“坐在王座上等死的肉皮囊(a decaying sack of flesh who sits idle on his mortal throne)”。

格丽莎知道卡恩(Karn),但是在她完化的过程中,大部分从前的记忆和个性都已丧失,其中就包括卡恩是这个世界创造者的事实。现在她不承认卡恩是机械之父,并每每鄙视和嘲讽银魔像(The Silver Golem)。

尽管格丽莎是铬铜林真正的领袖,但她拒绝承认,因为她坚信,狩猎者的自然本能远远超越一切智慧资质。她赞扬“本能忘我(instinctual ignorance)”的状态,而只有在任务需要时,她才会制造一些知觉野兽。最近,她在致力于改造非瑞化的妖精和希沃克人类(Sylvok),让他们抛弃感知,忘却语言以及放弃独立思考。

格丽莎信仰“自然进化(natural evolution)”和无人为干预的发展过程。她认为督研僧(vat-priest)和“手段(architects)”搅扰了适应和生存的过程,以至于扼杀了生物体内在的能力和力量——“管教(nurturing)”过多而忽略了生命体自身的力量和本能。

"Consume, propagate, and let the strongest emerge as dominant."
—Glissa

僵局期间,格丽莎对于培养缸中“生命”的成熟速度非常不满。她和弗霖凯率先采用了筋腱、脂肪和脑浆混合物(an amalgamation of tendon, fat and brain matter)的方法来大幅加速生长。在她的“花园”中,她培育出了一种会呼吸,有血肉且生长迅速的真菌-肉身杂合体(fungus-flesh hybrid),并给这些生机勃勃的活肉起名作“克雷图斯花(crotus blooms)”。

克雷图斯花的超高效率得到了上级的一致赞誉,并证明了格丽莎的能力。在那之后的时间里,她将克雷图斯花塑造成克雷图斯兽作为手下,这些怪物大多是无脑的猎食者,但有的也有一定程度的智慧,并绝对服从于格丽莎。非族高层并没有注意到格丽莎在铬铜林里的隐秘行动,而把铬铜林划为弗霖凯辖区,并让格丽莎训练该区域的完化非族。

新铬铜林(The New Tangle)

尽管铬铜林的外观已经因非族的崛起而与旧日大相径庭,但基本结构依旧相似。秘罗地的树林仍然是由郁郁葱葱的参天铜木,铜绿灌木和杂草组成的稠密区域。金属藤蔓蜿蜒于树间。

腐殖苔(the lamina)——一种墨绿色肉质的类植被真菌——已经占据了铬铜林的地表,也使得地表成了铬铜林改变最多的地方。一些地方已经变得像沼泽一样了,就如同蔓非沼(Mephidross)扩展至此。其他被腐殖苔侵染的地表和树则变得如同海绵一般柔软。地表渗出艳黄的脓水,发出腐烂水果的恶臭。只有身形最为巨大的野兽尚能行走于腐败的地表,其他森林的原住民都被迫去适应在树枝间穿梭的生活。

在地表的进攻结束之后,大多非族领袖都错误地认为,比起秘罗地的其他地方,铬铜林就是一片毫无价值的废地,因而撤离此地。他们还错误地相信铬铜林中的妖精和希沃克皆已完化,而原生野兽也不过是非族的盘中餐罢了。

希沃克在非族的入侵中的确遭到重创——他们准备仓促,而且相当多人被维多肯(Vedalken)同伙出卖——格丽莎的第一波冲击过后便已伤亡过半。然而,在伊祖黎(Ezuri)的领导下,大部分暗碧族妖精成功躲开了非族的大部队。如今,他们成功地组建了一支短小精干的反抗力量,这支部队的战士们在树冠顶部行动,并通过凿刻树木建立了通道和碉堡。

铬铜林的上层区域大多还没有受到感染,尽管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只有寒武花园(the Cambree Garden)是个例外,这个临近泰几朗的巨大树顶花园已经被侵染转化成了格丽莎及其爪牙的基地。格丽莎就是从这里命令自然进行筛选的。最强者将会主宰,自然选择不会受制于任何陈规旧俗,只会筛选出最强的非族形态。

格丽莎领导下的铬铜林中野兽横行,一些模仿昔日的秘罗地生物,更多的,则是畸形的有机物、非族金属、腐殖苔和肉块的杂合体(a strange amalgamation of organic bodies and Phyrexian metal, lamina, and harvested flesh)。格丽莎和完化希沃克的傀儡领袖班极(Benzir, the puppet leader of the compleated Sylvok)都以各自的方式“加速”着自然选择,而这一行为的结果就是更多更强的野兽游荡在铬铜林的地表和树冠间。

强大的掠食者们在铬铜林中开辟各自的生态位(niche),并彼此争斗以获得权利。对它们而言,即便是酒足饭饱,掠视的冲动也仍然占据着它们行为的全部。猎食即是手段,亦是目的。

铬铜林监管人(Stewards of the Tangle)

格丽莎称自己和她的执行兽为树林的“监管人”,任务是激发树林的掠食本性。如果任何存在敢于跳出本能的杀戮,那么其下场就是被格丽莎残暴的抹杀。创造伟大造物之路便是坚持不懈的加速“自然选择”过程,这样,无比强大而致命的存在就会出现。

"The perfect Phyrexian predator does not evolve from experimentation. Jin Gitaxias will never find the right formula from one of his vats. We can facilitate predation, but any more interference will ruin the specimen."
—Vorinclex, Voice of Hunger

铬铜林监管人野外记录 段34-2(Field Notes from the Steward of Tangle Section 34-2)

  • 摘除一个生物的大脑,并用非族神经皮质(Phyrexian Cortex)或克雷图斯脑拟体(crotus-born brain)代替之,可以在保持该生物生理机能和猎杀本能的同时消除其自我意识。
  • 猎食者需要快速而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所以将蹄子换成钩爪结构。
  • 良好的拟态伪装可以帮助猎手隐藏和突袭猎物,所以需要生长出可以适应不同地形地貌的伪装结构,如有必要,用倒刺和钩子来安装和移除伪装。
  • 猎食者需要良好的听力,嗅觉和视力。因为无需咀嚼食物,所以嘴的结构变化巨大。下颌被移除,牙齿也被摘除,而这些牙齿可以和其他作战结构融合一体。
  • 以其他知觉为代价而使一种知觉高度发达——每一个非族猎食者都进化了超常的听力,嗅觉或视力中的一种。
  • 脊柱向后延伸成为尾巴,以作为在铬铜林树枝间跳跃时的方向舵。
  • 去除骨髓并将骨镂空可以有效降低身体重量,从而加强敏捷性。可用镶甲的办法弥补由此引发的坚固性不足。

班极,非瑞化希沃克的领袖(Benzir, Leader of the Phyrexian Sylvok)

很多希沃克死于格丽莎的第一次进攻。而一小部分非瑞化的幸存者则继续跟着他们从前的领袖班极。与格丽莎一样,班极信仰猎食本能,但不同的是他希望采用一个完全不同于非族和格丽莎的策略来达到目标。

在非族进攻之前,年方二十的班极便已是希沃克高阶德鲁伊(archdruid)。在他的努力下,希沃克建立起了名副其实的动物崇拜文化,将动物视为半神(near deities)以及族人失落灵魂的容器(vessels of the lost souls of their kin)。他们还尝试与动物的灵魂进行沟通。而完化严重扭曲了他的信仰,他和他的教徒信仰被非族视为异端的灵魂,笃信动物拥有非族孜孜追求的知识,可以告诉他们如何改进自身以达完美。

叛军领袖伊祖黎(叛军领袖伊祖黎)

五色曙光(the Fifth Dawn)之后,妖精们经历了一个迷茫而恐惧的时期:他们的世界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他们的领袖消失了,甚至他们文明的中心,传说之树泰几朗(Tel-Jilad, the Tree of Tales),也开始受到质疑。结果他们只得退隐,在铬铜林巨大树木的树洞内寻求庇护。在这恐惧和迷茫中,他们开始互相指责,无助地等待着下一个灾难的降临。

这时,一个新的领袖出现了。一个名叫伊祖黎的年轻妖精开始联合暗碧族众,指引他们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五色曙光之前,伊祖黎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妖精勇士;但执掌大权之后,他敦促族人们不要再像木虫一样龟缩在树洞里,同时赋予整个暗碧族以新的使命。

他的领导能力在非族入侵开始后很快得到了证明。当希沃克人类遭遇灭族之灾的时候,伊祖黎却成功地将他的大部分子民带到了铬铜林树冠上的避难所。最后,他组织族人们建立起了自己的革命武装,并开始联络秘罗地上的其他幸存者。希望渐逝,但伊祖黎绝对不会任其消泯。

希沃克黜人梅黎莱(Melira, Sylvok Outcast)

和秘罗地上的任何其他人都不一样,梅黎莱生为纯粹的肉身而不夹杂任何金属部件(Metal Anatomy),因此被蔑称作“小肉球(Fleshling)”。但她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她免疫非族的侵染。

梅黎莱生在希沃克人家,却被家人抛弃在了铬铜林深处,只因她是个畸形——纯粹肉身而无金属。襁褓中的婴孩本应就此死去,却奇迹般地在一个无名英雄的庇护下幸存,那人便是秘罗土地上的最终巨魔(the last troll living on Mirrodin)。

五色曙光时期,秘罗地上的巨魔大多是被蒙纳柯(Memnarch)用灵魂陷阱(soul trap)带到这里的。很多在与卡尔扎勇士(Kaldra warriors)的作战中死去,而留在传说之树的残余巨魔也在绿色曙光中消失了。在大多数铬铜林的住民都认为巨魔在非族入侵之前便已灭绝时,铬铜林中尚存最后一员:图伦(Thrun)。图伦在铬铜林被污染的区域里过着苦修生活,在自己的皮肤上刺满关于格丽莎之无辜和蒙纳柯之奸佞的故事。他就像个胆小鬼,因为他并没有把这些真相昭示于天下。而在他隐居期间,他察觉了非族的潜在威胁,而他的年龄和智慧又让他看穿了非族的狼子野心。但即便如此,他仍无动于衷。

之后他发现了同为黜人的梅黎莱。巨魔收养了她,并将昔日秘罗地的真相与生存的必要技能一并传授给了她。造化弄人,不知为什么梅黎莱免疫孢子(the Spore)——那些构生菌(Mycosynth)排出的,赋予秘罗地住民金属结构的气体(作者意思是,孢子对秘罗地住民的感染是住民身体生长出金属结构的原因,而梅黎莱的身体因为免疫孢子,所以无法生长出金属结构,这也是她生为肉身的根本原因)。最终,图伦洞见了梅黎莱独特能力的意义,一切绝不仅仅是纯粹肉身那么简单——非族的污染日益加剧,她却毫发无伤,这说明她天生免疫非瑞化(Phyresis)——梅黎莱定是拯救这世界的关键。